“月瑶。”沈老夫人语重心长，像是认真思索了很久，才道：“往后你有什么缺的，与我说一声就是了。你若是不喜欢，祖母也不时时刻刻拘着你来学规矩了。你先前不是想跟着两个姐姐去女学么？都依你。”

“祖母——”沈月瑶喊了一声，心知祖母这是对自己失望了，却仍然愿意疼爱自己，当即眼眶一红，扭头就看向沈月清，又道：“你的簪子，本来就不是我偷走的。”

“我知道，我知道，不是你。”沈月清便道：“都是二妹妹嘴快，那时候只有你去了我那儿，就以为是你。结果…”

这话说完，沈月清就瞧了一眼沈月荣。

沈月荣像是后知后觉的，立马跟着道：“对对，都是我不好。三妹你也是的，去大姐那儿也不提前说一声，我还以为来了贼呢，后来才知道是你。”

“二姐。”

沈月瑶抬眸看着沈月荣，满眼满心的只剩下厌恶。她的眼神似乎又冷了几分，质问道：“所以你就到处跟人说我偷了大姐的簪子，让大伯娘赶我去庄子上？平日里你为人温和，擅交朋友，怕是后来在女学时，早已将此事嚷嚷得人尽皆知了吧？”

“月荣，是这样吗？”沈老夫人听了，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。都是一家人，沈月荣这样就太不厚道了。

“我——”沈月荣张了张口，无从辩解。

竟然被沈月瑶这个小蹄子给猜到了！

“祖母。”沈月清见情况不好，忙开口解释道：“您也知道，月荣是个直肠子。不小心就跟人说了一句，我后来又解释过了，是三妹心情不好，去庄子上休养的。”

沈老夫人冷哼一声，也不知道是不是信了，就不再言语了。

“不管如何，二姐都根本没有将我的名声当一回事。”沈月瑶直起身子，挺直了自己的背脊，就道：“在二姐心里，可有将我当成你的妹妹吗？还是说，二姐以为，编排自己妹妹的不是，挺开心的？”

“你别胡说八道！”沈月荣到底沉不住气，一下子就恼了，指着沈月瑶的鼻子，就道：“还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偷了东西呢，你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？”

“是啊，还不知道是不是我真的偷了东西呢，二姐也这么理直气壮地跟人说我。”沈月瑶冷冷说完，看向在场所有人，朗声道：“我再说一遍，我没有偷过东西！”

所有的人都看着沈月瑶，但没人说话。换做从前，她们或许还会相信。但…沈月瑶性子不好，就连沈老夫人都管不住。谁知道呢？

“祖母。”沈月瑶扭头看向沈老夫人，问道：“您…信吗？”

“我信。”沈老夫人几乎不假思索，拉着沈月瑶的手，道：“祖母相信你没有偷东西。你…是个好孩子。”

“祖母…”沈月瑶心中微微酸楚。她知道祖母对自己的失望，知道前世祖母是怎么被自己给气得病了的。可现在，她还是愿意相信自己。

“月瑶呀——”柳氏在边上见了，也知道这事儿怕是就要这么揭过去了，当即也想要跟着开口，算是缓和缓和自己和沈月瑶之间的关系。

“大伯娘不必说了。”沈月瑶却打断了她的话，问道：“若是我能证明，二姐真的冤枉了我，您打算怎么办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