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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昂不会在监狱里呆太久。
他们家有钱有势,有千万种办法捞人出来。
果不其然,没到一周,陈昂便交了高昂保释金,悄悄地离开了监狱。
我以为他会兑现诺言。
从监狱出来后,要让我好看。
可等了一个多月,也没等到陈昂。
反而是等来了陈昂的奶奶。
陈老太太是个笑面虎,没离婚的时候巴不得我早点离,离了婚更是不给我好脸色。
偶然几次见着,便尖酸刻薄地讽刺我几句。
我看在她八十多岁的年纪,又患了好些疾病的份上,也懒得与她争论。
不过她也是可怜,中年丧夫,老年丧子,自己一个人把孙子拉扯大。
可没想到这个孙子也不省事,给她捅了不少的篓子让她收拾。
八十岁了拖着一把病骨头,求爷爷告奶奶地让人救救她孙子。
竟然也求到了我的面前来。
陈老太太市侩,求人办事自然不会摆一张谱。
她一反常态地和我拉起了家常,回忆当年陈昂是如何真心待我,甚至违背她的意愿也非要娶我。
话里话外竟然是在歌颂陈昂当年的真情。
我懒得与她斡旋,直接开门见山问她这次来有何目的。
陈老太太羞愧地低下了头:"你知道的,陈昂最近遇上了事。”
这天底下也只有陈昂的事能让老太太如此上心了。
她又接着说:"你也知道他那病,得好好养着,气不得。”
她说的是陈昂的地中海贫血,先天的,家里一直花大笔钱养着他这病。
我没有接话,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下去。
“这些事搞得他心烦意乱,火气上来,病没压住,一下气晕过去了。”陈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“所以你来找我就是通报他的病情?”
陈老太太抬起头来,连忙摆手:"医生说他的病情不能拖了。”
我挑了挑眉:"那你们花钱给他治啊。”
陈老太太朝我坐近了一些,想要挽上我的胳膊,我连忙逃离到了另一边。
“我是想......”
“是想说你生孩子的脐带血,拿给陈昂用。”
我听着这话立马腾地起身,脐带血我留着是为了以后给孩子不时之需的,却被陈家打上了主意。
“不可能。”
遭到我的否决后,陈老太太竟掩面哭泣起来,一副非要赖在这里,讹到脐带血不可的样子。
嘴里开始对我骂骂咧咧:"你真是冷血啊!亏你们多年夫妻!竟然见死不救!你真是恶毒的女人啊。”
听见陈老太太的叫骂我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我反问她:”苏佳现在才是你的儿媳,你不该找她拿吗?”
陈老太太的声音立马遏止,支支吾吾:”她......她......她生产时没留......”
我拆穿陈老太太编造的谎言:”陈昂知道自己的病,怎么可能不让苏佳留下脐带血?”
陈老太太被我反驳得说不出话来,索性破罐子破摔:”反正你女儿也是陈昂的女儿,这脐带血就该拿给陈昂用。”
看来陈老太太不拿到东西不肯罢休。
我质问她:”你孙子的脐带血难道陈昂就不能用吗?”
陈老太太说不出话来。
我同情地望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,发出一声冷笑。
“难道你也知道苏佳的儿子不是你们陈家的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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